和声线还是让叶轻欢听出来：那是郭靖。

不知多少年过去了，当初的气壮山河的英雄已经老朽了，那声音因为年纪大的关系，已经带着老年人特有的嘶哑和浑浊。

叶轻欢眼神一凝，强悍的视神经让她离着快有一千米，还是将城头的情景看得清清楚楚，郭靖满头白发，整个人都有了些佝偻，走路有些发颤，仿佛随时会倒下来一样。就算这样，郭靖的背脊依然笔直‘挺’拔。侠之大者，为国为民，郭靖虽然方正、迂腐了些，但他一生身体力行，贯彻着自己的理想，当危险来临时，这种英雄人物往往会成为中流砥柱，挽狂澜于既倒，可惜，英雄还是老了。

襄阳城墙又承受了回回炮的一轮攻击，那些城墙吃不住劲了，有几处城墙已经出现了倒塌，郭靖此时此刻，握紧了同样满脸皱眉的黄蓉的手：“蓉儿，这几十年来，苦了你了。”

黄蓉反手握了上来，道：“靖哥哥，遇上你，我这一生都很快活。”

叶轻欢收回了目光，郭、黄实在是难得的神仙眷侣，生死来临时，还这么耍‘花’枪，实在让人羡慕得很，不过，也就是这样了。新一轮的巨石运到了抛石机上，叶轻欢慢慢后退，离开了这个战场。

如果是之前的叶轻欢，面对这种情景，就算是虚拟现实，她也一定会出手相助，此时的她却只为了求证内心的疑虑，看过之后就转身离开。

在她身后，是襄阳城破之后，‘蒙’古人的欢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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