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他滚远点。」卡斯说。

哈雷怒目圆睁，想要拎起卡斯的衣领揍他一顿。

「如果你还想去，那就别废话，我们保护你不被外人伤害，并不代表能容忍你侮辱一名游骑兵。」雪茉冷冷的看了卡斯一眼，把他吓得打了一个冷颤。

在纹咒师学院门口，他们与等候已久的两个卡斯的跟班汇合。直到此刻，哈雷都只能记得这二人是狩猎人学院的学生，仍不知道名字。

目的地是轻羽区，众人乘两辆马车前往。马车过了铜光魅影大剧院，继续深入，再往前就要到莺巷了，大白天就来那种地方，贵族家的小少爷果然「与众不同」。

但马车并没有按哈雷所想驶入莺巷，而是在快接近的时候停了下来。那是另一条小巷子的入口。

「这是哪？」哈雷问。

「通向男人天堂的捷径。」卡斯说，「跟紧我，今天就让本少爷领着你这个乡下佬开开眼。」

小巷很窄，堪堪可供两人并肩而行，卡斯的两个跟班在前面开，卡斯走在中间，而哈雷与雪茉押后。这个小巷远比哈雷想象的长，并且复杂，他甚至觉得像是在故意绕圈子。

不过他渐渐闻到了香味，香味仿佛是这一行的「行规」，莺巷入口也是香气扑鼻。巷子里的香气越来越浓，看来目的地已经在前往不远，雪茉皱了皱眉，她再怎么冷漠毕竟还是一个女孩子，没有女孩子喜欢来这种风月场所。

走着走着，卡斯突然一转头，「香吗？」

哈雷下意识地想回答「香。」，但他克制住了，因为如果回答了会有一种同合污的感觉。

等等！

事不对！

这香气不对！这个味道是！

哈雷突然脚底一软，竟有点站不住了。而雪茉反应比他快，她伸手去抓卡斯，但抓了一个空。

卡斯与两个跟班一向前跑去，跑进一个死胡同。

「卡斯，你的蝶吹香还有剩吗？」本顿问。

「当然用光了，可就算这样，也没把两个人完全晕。」卡斯没好气说，「赶紧抛绳爪离开这里，大哥可真有办法。」

「绳子在我腰间住了，卡斯帮我一下。」阿比盖慌张起来。

「你真是个废物，干什么都不行。」卡斯骂咧咧的过去帮忙，但哪有绳子？

剧痛赶走了疑问，卡斯难以置信的低头一看，阿比盖的匕首已经进了自己的腹部。

「本顿救我！」他死命抓着阿比盖的手，不让他拔出。

「来了！」本顿的声音。

本顿的匕首刺进了卡斯的后腰，剧痛让卡斯松开了手，两个跟班同时把匕首拔了出来，卡斯跌坐在墙下，鲜血汩汩直冒。

「为什么……」

「第一，我们不是废物。」本顿说。

「第二，没人想当一辈子跟班。」阿比盖说。

「是大哥派你们来杀我的？」卡斯面目狰狞的捂着腹部的伤口。

「问这个已经毫无意义了。再见，该死的卡斯。你欠我们的今天还清了。」本顿上前补上最后一。

但他的手腕被恐怖的握力死死钳住了。

「幸亏，我还能使出瞬步。」

黑发的游骑兵一用力，本顿的匕首就掉在了地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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