胳膊的时候，西塔闻到了一股清香。

「妖女。」西塔说。

夏娜没有理会，抬起胳膊，像是吝啬的店主检查手下人是否擦干净灰尘一般，手指仔细地从墙体抹过，移动迹组成了一个门的轮廓。

「三道暗锁，六根舌柱。」她说，叩起食指，在不同的位置敲了敲，接着，她拔下了一根头发，竟然像针一般进了墙体。

「在这里。」夏娜确定了位置。

「开。」西塔说。

「我可开不了。」夏娜一笑，似乎没有看出西塔眼中的愤怒，她小声叫道，「春弥。」

那个沉默的长发女人取代了夏娜的位置，她伸出纤细白皙的手指，缓缓地进那根发丝所在的位置，细细的石砖粉末簌簌掉落。

翼灰目瞪口呆，同样是入墙体，但头发和手指却是截然不同的。前者很容易理解，头发进入的是砖体之间的缝隙。而后者，则是实实在在的将砖块刺穿，如热入黄油般，悄无声息。

一个女人，在没有释放z能的况下竟有此等指力，难道她是个怪物？

转眼间，春弥便挖出一个洞，她的手探入洞中，像是握住了什么东西，然后手腕一转。

咔咔咔，机簧弹动与齿轮转动的声响，墙体弹起一线拱形的轻烟，慢慢朝后退出一个可供一人通过的拱洞。

「就是这个入口。」翼灰说，「我可以走了么？」

不知道是谁在他背后推了一把，将推进了洞里，无声的动作已经说明了度。

窄窄的楼梯一朝黑暗深蔓延下去，像是通往无底深渊。

莱森在翼灰手中塞入一块光石，「你走前面。」

翼灰无法拒绝，只好率先朝下走去。

一百五十阶。

西塔心中默数，众人走到了楼梯所能抵达的最底层。

「那个停放巨人的深坑在哪？」莱森问。

「你别着急，这还只是宫的入口。」翼灰说。

这一次，没有等人逼他，自觉就朝前走去。

仅从移动宫的入口来看，不管是墙体的高度，还是厚度，都远逊于黎明利刃地下的那一座。

众人走在其中，除了轻微的脚步声，四周一片寂静。他们被黑暗团团b围，甚至看不到黑暗后面的墙体。翼灰手中的那团光石，是黑暗中唯一的光亮。

「说起来，你们究竟是干什么的？」走在最前面的翼灰不合时宜地突然一问，这个问题他好像与莱森第一次见面时就问过了。

没人回答他。

黑暗中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，仿佛某种啮齿类动物正在苏醒。

「这次任务，你们只有六个人，会不会太少了？」翼灰又一次发问。

这一次，问题更加古怪。

「停。」莱森说。

翼灰听命令地站在了原地。

「你是谁？」莱森问。

翼灰转过身，手中的光石，只照亮了他的下巴，天真的少年眼神已经消失，取而代之的则是老练的阴森。

「杀了他。」西塔说。

他命令渡鸦，却没人回应。

西塔这才发现，他和莱森身后只剩下浓密如雾的黑暗，b括渡鸦在的另外四人，像是被黑暗吞噬，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
「你是谁？」莱森又一次问，同时双手拔出了腰侧的细剑。

「你该不会以为，只有魏尔姆帝才有军五吧。」翼灰笑道。

更多的光点，在翼灰身后亮了起来，就像是群从黑暗中睁开眼睛，逼近。

然而，探出黑暗的并非是头，而是一支支纹咒火铳的膛口。

「开火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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