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……究竟是什么人……」

因为过于吃惊，潘妲不由问出一个对手没有理由回答的问题。

「其实，你最想问的是我究竟是不是人吧？」戴伦·拜菲仕身上甲片自动拆解，然后叠成小片收回他的后背之中。

哈雷既然「逼」出他如此强大的身体复原能力，作为防用的铠甲也就不再有意义。

「那答案是什么？」潘妲问。

戴伦转过身，看着潘妲，没有说话。

他的背心，被身电气的哈雷用枪锋瞄准着。

这一z，留给哈雷的时间不多，正是因此，他剩下的每一击都必须准、有效。

「猜猜。」戴伦看着大殿废墟中的所有人——其实就剩下哈雷、秋枝、潘妲和他自己，其他人不是被大殿塌陷时被巨石砸死，就是戴伦杀掉了。「你们都可以尝试一下。」

哈雷一愣。

血成河的杀戮。

数万兵士的丧命。

百年基业的覆灭。

这一场大z发生的事太多，代价惨重，但没人会想到z争的最后关头会凝聚成一道问答题。

不。

事不应该这样。

戴伦·拜菲仕侮辱了所有死于这场z争的亡魂！

哈雷不管眼前之人究竟是什么。

最终，只会变成一个死人。

哈雷双蓄足了电气，这就是他等待的绝命一击。

他再度使出第二阶段的瞬步——电走！

蓝电气在空气中一闪而过，电光推动下的虎突，化作一道黑电芒，连空气都不敢发出任何的声响！

戴伦·拜菲仕转身，他动作快到不可议，除了「及时」无法再用其他词汇形容。

他推出新长出的左掌，掌心喷涌出白霜的浓雾。

浓雾压缩成盾。

超厚的z技·隐盾，将纹咒飞行艇专用的纹咒光弹的威力放大十倍都无法击穿！

但黑狱可以！

枪锋夹带的蓝电气将隐盾撕开一道缝隙，枪锋穿梭而过，毫无阻碍地刺进掌心，一贯穿整条臂骨，从左肩膀突出来，枪锋的一条刃划过戴伦的侧颈与后颈。

所有的动作，比眨眼还要快。

潘妲眼前只有蓝电光一闪，大量的鲜血从戴伦身上b　z而出，他的左半个身子，像是被猛瞬间撕碎了。哈雷单手提枪，站在戴伦右侧，戴伦下垂着脑袋，只靠着一层皮与脖颈相连。

场面无比的血，却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违和感。

潘妲找到了问题所在——如此猛烈的一击，戴伦应该被击飞、或者被击到，而不是站在原地。

哈雷回身一抡长枪，枪锋如快般要将戴伦脖子上所剩的最后一层肉皮斩掉。

然而，垂着头的戴伦却抬右手抓住了枪杆。

哈雷用力把拔枪，竟一时没有成功。

戴伦左手的伤口以肉眼所见的速度愈合，然后他用手掌托起自己的下巴，将脑袋与脖颈对准，伤口在转眼间愈合。

「好疼。」戴伦说，「这种几乎一脚踏进鬼门关的感觉，真是好久没有体验到了。」

他撒谎。

哈雷明白，刚才那一枪离戴伦口中的「鬼门关」还差很远。

「还你。」戴伦松手，哈雷稳稳收枪，并没有因为惯而跌倒。

「现在你应该相信了。」戴伦说，「你根本杀不掉我，所以，你还是猜一下答案吧。」

哈雷没有时间猜，他无法长时间保持妖魁状，一旦超时，他将会不受控制地进入化状。

「我奉劝你一句，不要再乱动了，否则我会杀掉秋枝。」戴伦对哈雷笑了笑，「猜，快猜。」

「你不是魂者，也不是圣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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