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是不是这世间之事所有的一切都在你的谋算之中。」

车篷，西塔问。

驾车的工作交给了一名佣兵。

峡谷一z之后，黑白箭与奔放烈酒这两支佣兵团就成了提牧等人的保镖，要一护送到阿卡迪亚帝。

「倒也不是这么说。」提牧懒懒散散地盘坐着，用手指梳理糖的毛，刚才响彻天际的厮杀把这只小白猫吓坏了。

「不过，你会如此问我，是在我的预料之。」

「您真的是皇子殿下？」晓泽在一旁小心翼翼地问。

「皇子也是吃饭长大的，所以可以恭敬，但不必害怕。」提牧说。

晓泽点头，他从没想过自己竟然有朝一日会认识如此身份尊贵的大人物。

「你呢，没什么想问的？沉默可不像你的风格。」提牧问娜喵。

「我不想跟你说话，也请皇子殿下不要跟草民说话。」娜喵说。

到了里，众人扎营休息。

好几堆篝火被点了起来，佣兵们四五成堆地聚在一起。

作为礼节，两位团长与提牧共进晚餐，并介绍了自己手下的几名好手。提牧用酒敬了他们，再次感谢白天之事，让众人不必拘谨。

「这肉烤的真是不赖，比咱手下那个厨子的手艺好上十倍。」奔放烈酒的团长、满脸大胡子的芥暮一手抓着酒杯，另一手抓住晓泽的手腕，「怎么样，要不要跟了咱？」

晓泽用力挣脱，但却像被鳄鱼咬住，不仅无法脱身，反而被芥暮拉得更近了。

「跟你干什么……干什么……」扑面而来的酒气熏得晓泽难受。

「加入奔放烈酒佣兵团，给咱们做饭，天天保证你有肉吃。」芥暮大笑。

「松手，老芥，别把孩子吓坏了。」黑白箭的团长霍本看上去远比芥暮斯文得多，「我们应该回去，让皇子殿下好好休息。」

芥暮揉了一把晓泽的脑袋，跟霍本一起各自回团。

深的时候，除了守之人以外，基本上都进入了梦乡，连成一片的呼噜声此起彼伏，竟压过了风吹过树叶的声响。

提牧走出营地，难行，对他来说与白天的根本没有区别——他都看不到。但他却准地绕过凸出地表的树根、横来的灌木枝，找到了一大块凉的大岩石，盘坐了上去，单手握拳撑额。

「问吧。」提牧说，「我知道你白天没有问完。」

「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。」一直悄声跟在他身后的西塔从阴影中现身。

「你是指什么？怀疑你跟着我，还是怀疑你接受了我大哥的命令。」

「第二个。」西塔说。

「我说过，我大哥的心很好猜，但不代表他是个彻底的蠢蛋。」提牧说，「他清楚你的身手，怎么可能草率地安排楼伯爵杀掉我？而至于你，你的任务是先赢得我的信任，然后弄明白我究竟在昂克魔亚帝要搞什么名堂之后，再杀掉我。」

「正如你所说。」

「你很清楚，你的父亲，帝第二将军断头人阿克斯·戈德温森大人是三大皇家将军里面唯一一位支持我的。」提牧说，「还是说，恰是如此你才要替我大哥做事，像小孩子撒娇般故意跟你父亲对着干？」

「我不想讨论这个问题。」西塔声音中透着怒意，「我现在依旧可以轻而易举地杀掉你。」

「你若真要动手，你今天白天就该动手了，不，准确地说，这一的每一天、每一刻都是你动手的时机，你让我至今活着，是因为你心中早已有了答案。」提牧笑，「承认吧，你已经选择了我。」

「我只会承认你或许比大皇子更适合做帝的皇帝。」西塔说。

「但没有一个皇帝是快乐的。」世人梦寐以求的事，在提牧口中就像是一份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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