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栓断了，斩铁却缩回门缝。

哈雷突然觉得后背隔着门板被推了一下。

他侧身。

夺。

一声轻响。

斩铁轻易刺破门板，又缩了回去。

夺。

门外之人仿佛有着一双透视眼，第二继续朝哈雷背心刺去。

哈雷依然躲过，同时拔出腰后弯，朝斩铁劈下。

斩铁像舌头一般缩了回去，哈雷劈空，他的躲b让开了整扇门，随即门被人从外面轻轻推开。

那人走了进来。

「你敲门的方式有点特。」哈雷平举弯从后方抵住霜河的脖颈。

「普通的敲门会吵醒别人。」霜河微笑道。

哈雷放下胳膊，弯在掌心旋转一周，咔，回鞘中。

「什么事。」

「聊聊。」

「你为什么觉得我会跟你聊。」

「因为我敲门的方式很特别，你会好奇我大费周章到底想说什么。」

哈雷不得不承认，霜河说的没错。

「你说。」

「我们换个地方。」

霜河打开哈雷房间的窗，一跃而出，哈雷跟着跳了出去。

火夏节的尾声还在继续，道被油灯照的通明，夏风热滚，本就喝醉的男人们继续坐在街边的小摊子畅饮冰镇的麦酒。

哈雷跟在霜河的身后，发现他对山牛城的街道非常悉，是为了布下陷阱而演练了无数遍么？

两人一前一后，一无言，街道越走越黑，越走越静。

脚下的逐渐从整齐的石砖变成了泥，霜河点燃了手提灯带着哈雷走上一座小山丘。

周围有无数阴影被火光拉扯着，好像是有人一排一排地跪在两边。

这是霜河安排的帮手吗？

不是。

那是墓碑。

一眼数不尽的墓碑。

深人静，霜河带着哈雷来到了一片墓地。

是热的，墓地的风却是凉的。

霜河走到了山坡的顶，那里耸立着整个墓地唯一的一棵高树。

「看看这城。」他说。

哈雷朝下望去，整个灯火阑珊的城区匍匐在二人脚下。

「很美，是吧？」霜河问。

「如果为了看风景，你应该约秋枝。」哈雷说。

「约一个姑娘深来墓地，亏你想的出。」霜河遥指远方，「这片墓地能看到山牛城任何一个角落，死人睡在活人头顶。全昂克魔亚帝只有山牛城这一城如此，你知道是谁如此设计的吗？」

「你们家族为什么总跟死人过不去。」哈雷说，「你们家族不是只有三句族语吗，死人睡在活人头顶是第四句？」

「这个家族的名字是送亡者欧尼骸西。」霜河说，「你猜的没错，设计这片墓地的就是第一任送亡者。」

「你们家族很有品位。」哈雷说。

这算是一句嘲讽，但霜河仅仅只是微笑。

「告诉你一个秘密。」他说。

「主动送上门的秘密，背后都藏着封喉的子。」哈雷完全可以表明自己不想听，但这么做会显得他忌惮霜河，「你说。」

「这座城，是我的。」霜河对着城区摊开手掌，然后又紧紧握拳，仿佛将整座城握在手中。

「……」哈雷一时无言，这家伙喝多了？

「这个世界上，根本不存在霜河·欧尼骸西这个人。」霜河说，「有的只有霜河·桑布侯，桑布侯家族最后的血脉。欧尼骸西家族是我的家臣。」

「……」哈雷愣了一下，心里明白霜河说的应该是很厉害的事，但他不知道这跟山牛城有什么关系。他问了一句，「桑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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