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当了！

基拉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，已经晚了。

哈雷左手揪住他的脖领，向下一拉一拽，两个人就交换了位置。

哈雷右膝盖顶住基拉的腹部，右臂肘朝后远远拉开，就像拉足弓弦的弩。

下一拳，必定是威力b　z到能轰碎大地。

「我认输，别打脸。」

被哈雷压在身下的基拉举手投降，这显然是最明确的选择。

「别耍花样。」

哈雷松开左手和膝盖，让基拉再次得以正常呼吸。

「拉我一把。」基拉躺在地上，伸出手。

「别打鬼主意。」哈雷又警告一遍，抓住基拉的手，一把将他拉了起来。

「现在到底是谁算计谁啊，我没想到老虎也学会狐狸那一。」基拉上下拍打自己身上的尘土，「哈雷，你变了，你不再是那个老实憨厚的男人了。」

「老实之人，就会被你们欺负。」哈雷被灼烧溃烂的皮肤正在以肉眼所见的速度恢复，但那身武斗服因为先后吃了西塔的斧击和基拉的雷击，已经变得破烂不堪。

「你对付我，倒是什么手段都用上了。」

「只可惜，屁用都没有。」基拉说，「你可以走了。」

他将身子倚在一根石柱上，低头划燃火柴点起了一根烟。

「黑市、囚笼、松柏城、樱红小馆、修枪之旅，我真没想到，这一切的经历加一起都抵不过她一个人。伊芙只是认识你比较早罢了，你们之间何来的如此深的羁绊？仔细想想吧，你还有机会回头。」

「既然已经把烟戒了，就别再抽了。」哈雷牵上乌云的缰绳，从他身旁过。

「你不抽烟，但你的命比我的还短。所以说，愚蠢比烟草更致命。」基拉吐出一个烟圈，「喂，等一下。」

基拉解下自己的煤黑的斗篷，扔给哈雷。

「干嘛？」哈雷问。

「穿上它，遮羞。」基拉说「你就是死，也是咱的朋友。这一要走的体面。」

黑发少年嘴唇微颤，似乎想说些什么，但最终，他只是披上斗篷，一言不发地离去了。

乌云明白主人心不佳，它期望背上驮着的那位　能宽一下主人。

但伊芙什么没有说。

「愧疚」就像是一个铁砣，压住了她的喉咙。同时，难以忽略的是，她心中抑制不住的开心。

她开心基拉说出那样的话。

她开心哈雷为她做的一切。

当哈雷送她出大门的那一刻，她一定要拉着哈雷逃走。

魏尔姆、昂克魔亚、哪怕深山、哪怕野林。

天涯海角，哪里都好。

她要哈雷活着。

跟自己一起活着。

她盯着牵马少年的背影，终于忍不住轻声叫了他的名字。

「哈雷。」

「嗯。」哈雷没有回头。

「你……会不会后悔？」她问。

「只有你死了，我才会后悔。」哈雷仍没有回头。

伊芙笑了。

云雾飘散，月光洒落。

照亮了冰凉的石板，以及一棵绿叶茂盛的树。

大道中间怎么会有一棵树？

真是奇怪。

更奇怪的是，树下还有一个人。

当月光照落的时候，哈雷不由心中一紧，因为他担心见到那个银发的身影。

但树下那人的头发是蔚蓝的。

这让哈雷舒了一口气。

那是一个少年，他盘坐于树影之中，左右两边各有一柄武器带着鞘入石砖之中。

那是一种似剑非剑、似非的武器。

整个三大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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