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就没恨过他吗？」柯文自问自答，「你当然没有，你长得高大威武，还有人教你厉害的盾剑之术，连圣教殿的圣炼都亲自找上门来拉拢你，你当然不会恨他。」

「但我不一样，你知道吗，我那个混账老爹一共生了九个孩子，我排在老五，上面有四个哥哥，下面有两个弟弟两个妹妹。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？不，你当然不知道。老五，别懒，帮老大老二捡一下牛粪。、老五，你去哄一下老八老九，别那么不懂事。，每一天、每一天、每一天，我都是在家里伺候完大的再伺候小的。从早忙到晚，没有一个人在意我高不高兴、愿不愿意，他们只会说，哦，老五，你已经长大了。，对对，我长大了，我***一出娘胎就长大了！」

「你根本想象不到一家人吃饭还需要用抢的，明明很穷，吃饭的时候却像是一头头，多吃一块麦饼都要挨我爹的耳光。我每天只有三个麦饼，而哥哥们有五个，但他们不用挨耳光，因为他们比我爹高了。我们家的只有你的鞋子大，可就这样，我还要整天把屎尿拉在身上的孩子挤在一起。我真的是受够了，我十四岁的时候跟着一个过村子的老头逃出了家，他教给我斧子和认字，六个月前他死了，临死前告诉我说，要想有出息，就要来z斗英学校。」

「黎明利刃，我来了，我考上了。我天赋不差啊，一千八百点z能点，比很多人都要高，但没有人愿意跟我组队啊，因为他们都瞧不起我，嫌我穷，嫌我臭。幸运的是，我跟你们组了队，我该高兴，我该感恩，可后来，这竟然成我了最大的噩梦。」

「除了朱莉娅以外，我一直以为我们是一样的，穷人家庭出身，没有背景只能靠自己。哈雷再能打又怎么样？他和伊芙还不是跟咱们一样都住旧铜区吗？他甚至一开始还不如我，连学费都凑不齐。但不久之后，他一下子就变成了全校的焦点。啊，狂暴力量啊，多人啊，一个十六岁的少年，靠着它就能打得过大师啊。这公平么？这不公平。他努力过么？没有，他就是一个天生的怪物，而一个怪物，凭什么要比人过得好？」

「我知道你们都瞧不起我，哈雷瞧不起我，伊芙瞧不起我、你瞧不起我、朱莉娅也瞧不起我，但我喜欢她啊。我喜欢她不是因为她是公主，而就是因为喜欢她。火夏节之前，我去约她，你根本无法想象当时她拒绝我的表，简直就像是看一坨鼻涕虫。之后，洛妮给我了信心，那个女孩你还记得吗？是不是很漂亮？她比哈雷身边的其他女孩都好看，都温柔。她愿意跟我说话，愿意跟我走在一起，火夏节的开场我很开心，我以为终于等到一个好姑娘懂得欣赏我。」

「在集市上与你们的分散，我是故意的，那可是火夏节啊。她既然愿意做我游的女伴，肯定就做好了其他的心理准备。结果，当我们的时候，你猜她跟我说什么？哈雷！哈雷！哈雷！」

柯文歇斯底里地抓着自己的头发，「哈雷谈过恋爱吗？哈雷有没有喜欢的女孩子？哈雷喜欢吃什么？哈雷喜欢吃甜的吗？全***都是哈雷，我当时一下子就明白了，自己只是一个替身，不，连替身都不是，只是一个道具，是用来故意气哈雷的？还是什么别的？我不知道，也不想问清楚，我只想掐死她，但我没有，我不敢，我只是一个胆小鬼。可哈雷凭什么那么好运气？伊芙喜欢他，夏娜喜欢他，连雅尔薇蒂都喜欢他，好像身边认识的女孩子除了朱莉娅，每一个人都喜欢他？凭什么，就不能是我。」

柯文发泄之后，便是懊恼自己，像是泄了气，声音越来越低。

「在火夏节之前，我就知道了哈雷的真实身份。就算洛妮那样对我，我也没有举报哈雷，因为我不忍心毁了他。我也是人，我也是念旧的。」

「但你还是背叛了他。」狗耳说。

「背叛？」柯文冷笑，「我只是在忠于我自己。我在狩猎人学院待不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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