亮光划破黑暗, 兰若剑的锋芒割破长风，连空也碎为片片碎影。碎影消散，姜如遇握着剑站在浩荡青天之中。

天道威仪加诸于身, 姜如遇周身的骨头都在挤压着疼痛。她凝望四周，手中的剑一样锋利, 但是找不到可以出剑的对象。

天道有形还是无形？如若无形, 姜如遇的剑又该刺往哪里, 刺向青天吗？

“凤……凰。”姜如遇耳畔响起钟鼓大吕般的音，威严厚重，像是长的教诲。

它带着悲天悯人般的情绪, 如要劝浪子回头：“凤凰, 你真要一错再错？”

话语如同梵音, 侵入姜如遇的脑海中。

它：“用你的眼睛看看，这个界被你们摧毁成了什么模样？”

姜如遇如被控制了神智, 她举目远眺，修真界此时为大小战火，的确满目疮痍，人开始学魔, 魔开始做人。姬清昼正姬风申打斗, 这两条龙的杀伤力都无与伦比，山河破碎, 如同败絮。

“昔日你的先祖不忍看这些惨状，才率领余神魔兽抵挡姬清昼, 你是它看好的代，为何毫不慈悲，与贼为伍？”

它质问姜如遇，眼见着姜如遇陷入沉默, 它更是心喜。

要么，姜如遇现在停手，转而攻击姬清昼，要么她就等着心神大乱走火入魔，无论哪种，它都乐见。

“我的先祖……”姜如遇呢喃，音好似有些迷茫，在天道喜悦时，姜如遇音变得坚定，如同拨开迷雾：“我的先祖在之前阻止姬清昼，姬清昼有杀，为什么反而随之死去？”

“凤凰一整族有插手当初那些情，冰凤甚至离开族阻止姬清昼，为什么无论是避的凤凰族还是冰凤，都死在了当初的大劫之中。这算不算过河拆桥，卸磨杀驴？”

用慈悲诓骗仁慈的凤凰，让龙凤争斗两败俱伤，最选择将它们一网打尽。

姜如遇一直坚信，慈悲要留给值得慈悲的人，对恶狼的慈悲是对准自己的尖刀。

天道被戳穿，居然毫无心虚：“大劫之下，无人能逃，无论是好人还是坏人。如若牺牲自己就能换得天下苍生的幸福，这也是一种幸运，对你的先祖来更是如此。”

它了一句似是而非的话：“生也无涯，生也有涯。”

姜如遇冷笑：“如若牺牲我先祖一人的命，恐怕不会怨，可牺牲的是我们族，你凭什么认为我们心甘情愿？你我们的生命虽然长，但是有足够的价值，就只能算是有涯，更是笑话。我们的生活需要如何过如何追求自己的价值，应该我们自己了算，不为别人牺牲我们的生活就有价值？”

她眉眼轻慢嘲讽：“如你这般，这么多人族，为我们神魔兽牺牲过，们的性命是否也有价值？”

“你太执着，毫无慧根。”天道道。

姜如遇那张绝艳的脸此刻冷得令人不敢直视：“是你有慧根，原神魔兽人族能够共存，我的先祖还有麒麟、还有余神魔兽愿意为人族阻止姬清昼就能看出们能够共存，你降下大劫，所有神魔兽部死去，试问，为何你现在不再降下大劫？是否为当初杀孽太重，又被剥夺了这项权力？”

“一派胡言！”天道的言语中终于有了怒意。

那次降下大劫，不只损耗它许多，更让大道对施压，为此，它不得不眼睁睁看着这些借助人族起运转生的神魔兽活下去。

“你生气了。”姜如遇道：“你这么生气，为什么现在不杀了我？你怕我什么条例都有犯，你就对我痛下杀手，会在斩道剑上再留下一笔……”

“痴儿。”天道又恢复古井无波的语气，“未经苦楚，大放厥词。”

天空中传来一阵压迫，吸力沉重，像要姜如遇吸去。

她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，眼前一黑……

姬风申身上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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