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了，这一点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，但是唯独当事人不知道这一点，现在那个人认为自己还活着，并且已经投身战场开始了厮杀，然而厮杀的对象却已经和生前发生了改变。

这一点其实并不是最可怕的，最可怕的是当这场战争结束了，当这个人认为自己活下来了，认为一切都结束了之后，发现自己其实已经死了，自己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变成亡灵了，自己内心最渴望的希望破灭了，这样的打击会有多大，没有人敢去想，也没有人想像得到。

“你，你是，你是魔鬼，你是魔鬼！要杀就杀，要把我们变成亡灵就变成亡灵！哪怕让我们和那些人一样充满仇恨也没关系！可是，为什么！为什么要用这种歹毒的方式来杀他！”

“歹毒？你是在说我吗？为什么？你为什么会觉得我现在做的事情很歹毒呢？你没看到那个人有多么开心吗？比起充满仇恨，你难道不会觉得充满希望更好吗？”

“希望？他现在是充满希望了！但是这样虚假的希望也算是希望吗？当这份希望破灭的瞬间他会遭受多大的痛苦，你知道吗！你知道吗！”

这个人情绪突然变得激动，变得歇斯底里起来，很显然这个人和刚刚那个人的关系不一般，要不然反应不可能会这么大，不可能在强烈的恐惧之下还敢这样站出来。

慕然在听了这个人的质问之后表情突然变得严肃了起来，如果凌天在这里都会觉得慕然很少会这么严肃。

“我知道！我当然知道他会遭受多大的痛苦！因为这样的痛苦我在十多年前就已经体会过了！甚至可以说我十多年前体会的痛苦要比他都要强烈十倍百倍！是天拯救了我！他是我的英雄！而你们现在要对我的英雄动手，你们觉得我会有多生气？我的怒火早就已经突破天际了！只不过我不想让我的怒火被我的英雄察觉到罢了，你们没有一个是无辜的，所有人都得死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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