勇叹了口气，喊：“大师……”

我也叹口气，：“别喊我大师了，这称谓，我受不起。”

周绍勇抬起头，他比刘茹来采补精血的那晚更瘦，脸上疙疙瘩瘩有很多疤痕，浑身上下都缠着绷带，看起来无比凄惨。他的表情充满落魄，脸色也很难看，像溺水将死的人。

看他这幅样子，我心里也很难受，便：“刘茹的事情，是我经验不足，考虑不周。否则的话，事情不会变成这个样子，你想打想骂，我都不会动。”

周绍勇摇摇头，：“这件事，怪不了你，谁也不知道他会来报复。更何况，这些天我几番从鬼门关溜回来，经历了生死，也看开了。刘茹那天从别墅离开就已经死了，是我这个做丈夫的没有保护好她，怎么能怪的了你。”

“是我把那只鬼灭掉的，否则他也不会来找你们。”我。

“是我不讲兄弟义气，怕死，所以才带你去找洪胖子。害死他的，其实是我。”周绍勇。

“不，是我把你逼的太狠……”

“喂喂，我你们两个难兄难弟，就别互相给自己加担子了，琼瑶阿姨也没你们这么煽情。”东方晴。

我和周绍勇互视一眼，同时发出苦笑。过了会，他问：“大师，我想找到那个鬼童……”

“你还没放弃？”我：“还是别想着报仇了，那个养鬼人不是我们能对付的，想从他眼皮子底下把鬼童弄死，比登天还难。”

“不，我不是想把它弄死。”周绍勇犹豫了一下，然后：“我是想把它养起来，毕竟从某种角度来，它其实就是我和刘茹的孩子。我们俩结婚那么久，一个孩子都没有……”

我一怔，随后正视着周绍勇，：“你在跟我开玩笑吧？虽然鬼童是你的精血在刘茹肚子里孕育出来的，可把它当孩子养，你是想家破人亡吗？那东西可不是普通鬼能比的！别你对养鬼术一窍不通，就算会，也可能因此……”

“我现在……和家破人亡有什么区别……”周绍勇低声。

我的声音嘎然而止，刘茹死无全尸，他自己身体残破，一辈子都无法和正常人一样过生活。这种事情放在任何家庭，都是晴天霹雳一般的祸事。哪怕是那些养鬼遭反噬的人，大部分也没他这般惨。

过了半晌，我问：“你真的想好了？”

周绍勇嗯了一声，：“所以想来求大师，帮我找到它，不管是什么样的代价，我都愿意。”

“这很难。”我：“就算我们能找到那个养鬼人，并把鬼童从他手中要过来，可这种天地不容的鬼物，很难束缚，一不心，你自己都会被它折磨致死。”

“没有关系，如果真因此死掉，我也好早点去和刘茹团聚。”周绍勇。

我看得出，他已经对生活没有太大期望。或许，找到鬼童，把它当孩子养，是支持这个人活下去的唯一动力。我不好再多什么，只叮嘱：“如果真找到那个养鬼人，不要打草惊蛇，先通知我，我去搬救兵。否则的话，还得把他打的头破血流。”

周绍勇之前虽然因为蜈蚣蛊失去意识，但养鬼人的厉害，他也知晓一二。对付这样的人，凭借世俗之力是没有办法的，只能靠我这种奇人异士才行。

之后，我们没再多聊，周绍勇兴致缺缺，让武锋推他回病房。

待他走后，东方晴：“看来，他确实很爱刘茹。”

“有些事情，是不能单单用爱与不爱来衡量和判断的。”我。

“例如？”

“例如我答应帮你做电台节目，难道这就能证明我爱你？”我笑着。

“呸，油腔滑调，没事拐我身上做什么。”东方晴呸了一口气，站起来，：“行了，看你精神抖擞的样子，应该是不需要我在这帮忙了。我去准备电台的事情，如果今晚能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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